“那爷爷呢?”

    “哥,我说了,爷爷是母亲害得,怎么不信?”楚城无辜地反问。

    楚长歌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楚城。

    “哈……阿城,是不是,我真的太宠了,把宠坏了?”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楚城童叟无欺:“哥哥是不喜欢阿城了吗?可说过的呀,说,会一直喜爱阿城的,又要食言了吗?”

    轻歌站在飞行神兽的脊背,望着楚城的脸,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寒气。

    过去数年,她遇到过许许多多的人,唯独没有遇到过楚城这样的。

    看似天真无害,却透着一股阴翳森寒的气息。

    就好像是个病态的人。

    早已扭曲了灵魂。

    楚长歌的笑声越来越大。

    他手执天机伞,走向了楚城,“阿城,三岁那年,弄断了我最喜爱的宝剑,说让我永远不要拿剑。我放弃了剑道。”

    “四岁那年,将母亲送给我的袍子拿走了,说喜爱,转而又撕碎了。”

    “五岁那年,剪断了我的发,说,喜欢短发的哥哥。”

    “六岁那年,爷爷从外打猎而来的灵猫与我有缘,想要,我给了。第二天,它死在了乱葬岗,就剩下一截白骨,说是被人偷了,我信了。”

    “七岁……”

    楚长歌数落着这些年来桩桩件件的事情。

    语气里,是深深的自嘲。

    他发出苦涩的笑声。

    最终哀叹:“我想怪,怨,但最该怪的是我自己。长兄如父,我却让得寸进尺,成为了一个阴险狡诈,心思歹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