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软靴停在轻歌的身旁,百里山海把厚重温暖的斗篷披在了轻歌的身上,坐在了轻歌的旁侧,仰头望月:“为何要一个人饮酒?”

    “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百里山海问。

    轻歌将最后一口断肠酒喝完,把酒壶放下,再把斗篷丢给了百里山海:“这种事,只能是我男人做。”

    轻歌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居高临下睥睨着百里山海,冷声道:“百里山海,不要在我眼前玩拙劣的把戏,不要试图靠近我,会死掉的。”

    百里山海瞳眸骤然紧缩,双眼倒映出女子曼妙的身影。

    百里山海怔愣许久,在轻歌快要消失的时候冲了过去,天真无邪地说:“我靠近自己的奶奶,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这么白痴的孙子。”

    轻歌懒懒散散地往前走。

    她在怀疑百里山海,所谓地失忆,只是演技而已。

    一切都太凑巧了,凑巧到让她不得不怀疑。

    百里山海亦步亦趋跟在轻歌的身后,还不等进去,轻歌就把门关上了。

    修炼一夜,次日,轻歌打开门后,便看见百里山海靠在门槛旁抱着双膝睡,轻歌正要一脚将其踹醒,才抬起足,就收了回来。

    小手指戳了戳百里山海的肩膀,“孙子,醒醒。”

    若玉刹血族的那群族人发现自己的少主被这样羞辱,只怕都会气得跳脚。

    百里山海耷拉着脑袋,听到轻歌的话,睁开惺忪地眼,迷迷糊糊地望着轻歌,忽而咧开嘴笑了,“姐姐。”

    “叫奶奶。”轻歌黑着脸说。

    “他们都喊姐姐。”百里山海笑得粲然,“小海也想喊姐姐。”

    轻歌不与百里山海争执,跨过门槛走了出去,百里山海精神抖擞跟着。

    百里山海忽而吸了吸鼻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可见昨夜吹了一整晚的秋风,着了凉。

    轻歌顿足,丢出两枚丹药:“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