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个夜无痕,又来个帝师程鳯?

    九辞走到阎狱面前,摇开折扇,挑起剑眉,星眸含笑,勾起了唇角,说话时言语间却是暗藏杀意,神月都帝师?冒昧打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

    九辞特地强调了一母同胞,这四字咬字极重,恨不得抠出来挂在头顶闪瞎了阎狱的双眼。

    阎狱讶然的望着九辞。

    一母同胞?

    阎狱目光渐渐暗。

    他从不知道,姑姑阎碧瞳还有个儿子。

    不过仔细瞧着九辞的容貌,看了许久便会觉眉眼间神似姑姑。

    阎狱立即有了几分信。

    只不过,两个俊美男子之间,莫名的有着暗潮涌动的敌意。

    这段时间,妹妹辛苦你照顾了,往后交给我便好了。阎狱是只披着狐狸皮的小白兔,眼中狡黠的笑。阎狱揉顺轻歌的,怎么瘦了这么多,比以往还瘦了,日后哥哥带你吃好的,当年你就不大爱吃饭菜,一日三餐没个定数,看来这个老毛病还没改掉,日后可不能这样了

    ,我可得好好监督你。

    阎狱温柔的话语,听在九辞的双耳之中,却是充满火药味的挑衅和十足嘲讽。

    阎狱言下之意岂不是在宣告主权,说数年前轻歌是依赖着他的,还明里暗里嘲讽九辞没有带妹妹吃好的。

    九辞那小暴脾气怎能忍,此前妹妹打扰帝师多时,劳烦帝师的照顾了,而今我已经找到妹妹,就不必继续麻烦帝师了。

    九辞气的跳脚,又委屈的双眼通红。

    阎狱的话,的确是戳中了他的伤心处。

    在过去的那几年,他像是夜色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光,没有人察觉他的存在。

    在自家妹妹经历苦难千锤百炼的那几年,他还在九界自甘堕落沐浴着淋漓的鲜血。

    阎狱微微一笑,身为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说不上麻烦。我与歌儿相处许久,知道她的性子,这段时日,却真的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