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画师走来,看见轻歌,双眼一亮,“好个美人。”

    骤然,画师如芒在背,下意识瞧去,只见东陵鳕如临大敌般瞪着他。

    画师干笑一声,走至轻歌面前,将工具一一取出。

    画像之时轻歌需要站着,一站就得老半天,而其他青莲骨干们都必须陪同。

    容画师在轻歌十步开外的地方坐下,铺好纸张,手执画笔。

    轻歌侧了个身,“这个角度好看,画这个。”

    容画师“……”

    东陵鳕眉眼含笑,自家姑娘真是可爱。

    画像是个枯燥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有个侍者走来在隋灵归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隋灵归点头,与侍者一同出去。冰翎天见此,脚步极轻,掠了出去。

    冰翎天一直在青莲大殿外等候,当族长处理完事情折身而回时,冰翎天当即上前。

    “姬王妃?”

    “族长。”冰翎天期期艾艾地道“姬王失踪已久,生死未卜,族长可能为我寻找?”

    “妖域和姬王俱都是青莲族外之事。”隋灵归不悦地皱起眉头,显然不愿。

    轰。冰翎天单膝跪地,仰头望向隋灵归“族长,青莲之威,震彻四海,八荒,千族境内,无不拜服。我与夫君情深义重,他不过一时鬼迷心窍,恳请族长为我找寻夫君。不论夫君生死,结果如何,这一生,下辈子,我都愿为族长做牛做马。”说至最后,冰翎天白嫩的双手

    撑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俯了下去,匍匐贴地,诚心十足,看得隋灵归颇为动容。

    隋灵归孤独万年,不曾婚嫁,最看不得的就是这般情深之戏。

    她轻轻一叹,随后伸出手把冰翎天扶起,“你是个好孩子,姬王有你这个妻子,是姬王之幸。妖域有你亦是妖域之福,做牛做马不必了,举手之劳,我会帮你的。”

    冰翎天再度跪地,猛地磕了三个响头“族长之恩,永远铭记于心。”

    三次磕头都是实打实的,冰翎天额头隐隐渗出鲜血,隋灵归颇为动容,再次把冰翎天扶起。

    于隋灵归来说,用情至深者,都不是什么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