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担心不已,害怕以女儿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极端的傻事来。

    轻歌朝张兰看去,轻笑一声,说二夫人,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大小姐,大小姐似乎身体不适,二夫人还是前去看看吧。

    二夫人听到此话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起了身往花苑外走,在不远的地方看见躺在平地上的女儿。

    大小姐唇角溢着的血迹流淌至脖颈,细嫩白皙的脖子被勒得红了一大圈,她微微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无望而空洞地看着夜空。

    颖儿,颖儿,你这是怎么了二夫人蹲坐下来,着急地抱起了女儿的上半身,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无忧那个贱种!大小姐咬咬牙,忽然紧攥着二夫人的衣襟,瞪大了充血的眼睛娘亲,快点,快去让主母杀了他,我不愿再看到无忧这个牲口了。

    人往往如此,无忧什么事都没做,欺辱她的分明是轻歌,但她反而不会去怪罪轻歌,只怨恨无忧。

    这种怨恨犹如的热水,到达了一个顶点的状态,仿佛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般。

    在大小姐的潜意识里,血魔是类似于死神的存在,又与隋灵归青莲王交好,还是夜族夜殿的心上人,又与鬼王有来往。

    这样的人物,大小姐得罪不起,甚至直观的认为血魔欺辱自己是天经地义,可她不甘被欺辱,只能把这份怨恨愤怒发泄在无忧身上。

    于她而言,无忧与她同辈,且平起平坐,而自从无忧出现,她便瞧不起无忧。

    欺软怕硬,人性使然。

    张兰眼眸挂着泪珠,心疼地看着女儿,她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无忧那个小畜生。

    张兰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女儿寻求无忧的帮助,无忧不理会,便起了争执,血魔路过看不下去,便为无忧出了气。

    若是无忧念及兄弟情分帮这个忙,又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这个该死的白眼狼,连同族亲妹妹都不肯帮,亏了老爷那么疼爱他,还说他的性子本善。老俗话说的真是不错,畜生哪里懂得人的感情,人家狗都知道给主人摇尾巴,他

    这是连狗都不如。张兰扶起女儿气愤地道。

    大小姐的这个状态,显然是不能继续参加无忧封侯的庆祝宴了,张兰亲自扶着大小姐护送其回到房中。

    将大小姐放在床榻盖好棉被,又为她处理完伤口后,张兰才放心地前往花苑。

    张兰临走之前,躺在床榻的大小姐蓦地伸出手扣住张兰的手腕,倒过头侧目倔强地看着张兰,母亲,一定要杀了无忧,明日醒来,我想听到他死的消息!

    张兰轻拍大小姐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便是,为娘会拿无忧的头颅来祭你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