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怎会做这个梦,最为关键的是,这个梦并非虚无缥缈的假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九辞开始心虚,面色微微白。

    在西洲的时候他便知道,骨髓烟这件事他不能说出来,莫看轻歌钢筋铁骨,似有盔甲般坚强。

    但她也脆弱的像是一张纸,弱不禁风。

    九辞只有心疼,而今看见轻歌这样,九辞更不敢把骨髓烟的事说出来。

    他情愿编造出一个让轻歌向往的假象,也不要看轻歌就此崩溃,从此绝望痛苦。

    九辞紧抱着轻歌,紧咬着牙。

    姬月不在,他一定要保护好妹妹,拼了这一身骨头。

    屋外,雄霸天正要来请教轻歌炼药之术,听见轻歌崩溃的哀嚎,雄霸天顿在门槛处,目瞪口呆。

    师父……

    他一直以为,师父是旷世奇才,非寻常女子所能比。

    她能抗下无数伤痛,经历千锤百炼,在死神的考验里活下来。

    直到此刻,雄霸天眼中涌起了热泪。

    他的师父,也是个人,是个女孩。

    她才二十岁,不该经历这么多。

    她懵懂天真,享受温暖喜乐。

    雄霸天退了出去,在屋外靠着墙壁坐下。

    师父是个骄傲的人,不允许旁人窥测她的脆弱。

    师父,霸天会保护你。

    雄霸天望着升起的朝阳,暗暗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