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啧了一声,双眸里透着天真无害“失手了,王家主不要介意。”

    王运河所有的谋算,在此尽毁,陡瞪着轻歌一时无言,准备好的说辞也都用不上。

    尤其是轻歌脸上的笑,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王家主还有事吗,若是无事的话,请回吧。”轻歌微晃了晃手,一副要赶人走的意思。

    王运河实在是不解,这丫头怎能装作无事……碧玉青在旁侧围观,看不下去了,快步走来,双手控红珠异火,瞪向轻歌“东帝,你难道不给个解释吗,我们乃正正当当的神域人,并不是归你东洲管。我们都亲眼看着

    ,王伯伯找你说理,你却是如此的蛮横无礼之举,竟把王府祖上留下的地契烧毁。夜轻歌,你可真是个毒妇!”

    轻歌揉了揉眉心,略散戾气,精神力释放时,狂风席卷而过,碧玉青的躯体被掀飞直百丈高空,再猛然抽走所有的风。

    百丈之上,碧玉青尖叫出声,整个人头朝地猛地摔下来。

    焦急万分时,碧玉青双手抱头尽量蜷缩起身体,减少高空下降带来的冲击力。

    碧玉青滚在地上,摔得肋骨断了几根,脸亦被刮花。

    碧玉青吐出一口鲜血,愤怒地瞪向轻歌,轻歌自个儿倒了一杯茶,优雅地交叠起双腿,扭头笑望着碧玉青“留你一条命不是看得起你,是不想脏了手。”

    茶水入腹,茶杯落桌。

    “不愧是紫云宫独有的茶,此香人间一绝。”轻歌点评道。

    王运河怒火滔天,强行忍住,压低嗓音质问“东帝,关于地契被烧之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王家主真是说笑了,一张破纸,也能称得上是地契吗?试问天域,谁人不知此地归属我东洲,你那纸上可有我东洲玺印,既然没有,也敢说是地契?看来这段时间王家主

    掌权太多,高兴过了头,不知天南地北了。”轻歌脊背深陷进椅背,微仰头,银白的发柔顺披散而下。

    一双美眸,冰冷无边,氤着凉薄,无情残忍地睨着王运河。

    王运河头脑发胀,瞪着轻歌过去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地契是至关重要之物,他之所以敢把地契拿出来,便因为是货真价实的地契。

    此前神主为尊时,王运河不敢高调,功高震主可是杀头大罪,只能内敛低调,在神主身旁小心行事。

    现上任的李元侯,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心智不成熟,也不是什么文武双的少年天才,王运河只要稍使伎俩,便能牵着李元侯的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