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石化般神情有些呆滞,他吃一口都细嚼慢咽,回味无穷,还想着封存起来慢慢吃。

    九辞与东陵鳕对视一眼,蓦地打了个寒颤,东陵鳕的眼神很哀怨,像是深宫老妇人。“不就一块梨花酥,小气。”九辞与东陵鳕勾肩搭背,脸上的笑透着股老奸巨猾的阴险味,以引诱小女孩的语气说道“东陵大兄弟,你想想我夜九辞,何许人也,轻歌是我

    妹妹,不过几块梨花酥,你想吃多少,我让歌儿给你做多少,给你做出一座梨花酥堆积的山来,让你吃到腻。”

    “不会吃腻的。”东陵鳕纠正九辞的错误,听得此话,微微有些心动了。九辞笑道“东陵大兄弟,你且放心,在这个家里,身为家里的顶梁柱,那什么来着,长兄如父对不对,我不仅是她长兄,还是她爹,说一不二,气如雷霆。不过区区几块梨花酥而已,你若想要,应有尽有。”九辞一面说,一面夹来梨花酥往嘴里丢,一口一个,转眼间,小篓子里空空如也,吃完过后,九辞佯装轻拍东陵鳕的肩膀,悄然在东

    陵鳕衣裳上擦去手指上的污渍。见小篓子里没有了美味的梨花酥,九辞笑嘻嘻地飞奔离开。

    东陵鳕皱眉,沉浸在九辞所画下的大饼里,陡然,东陵鳕蓦地低头看去,小篓子空空如也。

    刹那间,东陵鳕宛如石化,身子都站不稳了。

    没……没了?

    长廊外,假山后,神女捧着包装精致的梨花酥,苦涩而笑。

    这世间哪有什么厨艺精湛的美味。

    不过是有情人的心罢了。

    神女蹲坐下来,打开盒子,将里面的梨花酥取出,往嘴里塞去。

    “澜姨!”旁侧,小包子歪着头看神女。

    长廊上站着的东陵鳕,抬眸望去,这才注意到了神女。

    东陵鳕收起了小篓子,走回屋内,关上双门,脱掉了一双软靴,钻至床榻锦被内。

    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一片黑暗不见光,嘴里还喃喃自语“不生气,不能生气,挖墙脚还要大舅子的帮忙。”

    “……”

    长廊假山,神女微笑着揉了揉小包子的脑袋,见小包子穿的少,连忙抱着小包子去了暖阁。

    小包子踩着一地的泥水,鞋也脏了,神女便放下梨花酥为小包子换鞋。

    “晔儿怎么醒的这么早?”神女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