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婕妤走前一步,靠近了轻歌,她伸出双手,温柔的抱了一下轻歌,而后退回原地。

    轻歌细细端详着詹婕妤清秀的脸蛋儿,片刻后,从虚无之境里拿出了两坛断肠酒,一坛丢给了詹婕妤,詹婕妤脚步踉跄,稳稳接住了这坛酒,措不及防,茫然的看着轻歌。

    轻歌勾唇一笑,道“喝吧,喝的不省人事,明日清早,又是一条好汉。”

    詹婕妤吞了吞口水,颇为犹豫,她不善酒水,不过抱着借酒浇愁的心态,她掀开了酒坛上的封条,捧着酒坛,仰头痛喝。

    酒水灌了一脸,暖了胃,烧了五脏六腑,浓烈炙热的味道刺激着咽喉,詹婕妤神情恍惚,脚步趔趄,摇摇晃晃,她看着夜幕下的一轮明月,哈哈大笑了起来,女子清越的笑声,在这夜里尤为突兀。

    轻歌靠着树干,一手拿着明王刀,一手提着酒,把酒临风,笑看夜色正浓。

    两人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在雪地里睡了一夜。

    詹婕妤醉醺醺时,像美人鱼似得一头扎进了冰河,在月下的波光粼粼里雀跃的游动着。

    对面冰河的人马,都瞠目结舌。

    红衣傲然的站着,汲青枫无言,碧西双盘腿坐在雪地上,看着对面被酒水灌饱的轻歌和詹婕妤,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自觉便靠着李富贵的肩膀沉沉睡去。

    隔日,晨曦。

    冬日暖阳洒落一地,冰谷似乎回温了一些。

    轻歌醒来时,詹婕妤四肢岔开的躺在雪地上,睡的头昏欲裂。

    轻歌面色冷漠,自詹婕妤身边走过时,无情的把詹婕妤提了起来,如履平地般从冰河上掠过,在对面岸堤上停下,而后把詹婕妤往地上一丢。

    詹婕妤浑浑噩噩的醒来,头痛异常,她被身侧的一个迦蓝学生扶起,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旋即朝轻歌看去。

    轻歌翻身上马,看了眼身后的人,说“想跟我走的,现在就出。”

    一言罢,枣红色的骏马便驰骋而去,目标是冰谷第二层,雪怪纵横,危险聚集的地方。

    单枪匹马,不惧风雨。

    五大三粗的林崇嗤笑了声,而后上马,跟上轻歌,一面骑马一面道“老大在哪,我林崇就在哪。”

    碧西双小俩口自然是跟着轻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