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站在一面墙壁前,拿着石头尖锐的一角,画了起来。

    石头与壁面摩擦,出嗤嗤的声响。

    时间犹如沼泽水,静静流淌。

    轻歌看见,怪人手下的笔画,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个貌比潘安城北徐公的男子出现了,风华正茂,剑眉星目,俊逸如斯。

    许久,怪人把手里的石头丢下,好巧不巧,砸在白骨上,风化了三百年的白骨,被这么一碰撞,碎成了一堆骨头。

    怪人碎裂的瞳,线路蔓延。

    他指着墙上的男子,说,“是不是很俊俏?”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何止是俊俏。”轻歌回答道。

    怪人极其反常很怪异的笑了一声,“这是我。”

    轻歌并没有很诧异,当怪人拿石头开始画出一个轮廓的时候,她大概就猜到了这是怪人。

    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他面目非?怪人皱着眉头,问轻歌,“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吗?”

    “不丑。”也不好看。

    对于轻歌来说,的确不丑。

    怪人抚摸了下自己的脸,幽幽的道“原来我在这里待了十七年,你母亲送来的干粮,只够我吃前三年,后来的十四年,我以为我会饿死,可没有,但我觉得我的身体有了变化,是那种潜移默化日积月累的变化,我察觉不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怪人问,“你有镜子吗?”

    轻歌摇头,这个她真没有,就算有也不会给怪人。

    想想,怪人十七年前是唇红齿白的少年,玉树临风,压抑了十七年后看见自己面目非,会不会疯?

    难说。

    “你想出去吗?”轻歌问。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