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温和的说,“而今,我三十五岁,沉淀了沧海桑田,王侯将相又如何,死后不都是一抔黄土,我的心在天下,所以,姑娘你看见的是一座囚牢,而这,却是我习以为常的家。”

    轻歌震撼的看着面前温和的男人,他曾是南冥的战神,威仪的东宫,而今说囚牢是他的家。

    轻歌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魇的声音在轻歌脑海里响起,“我能治好他的腿。”

    “治疗的过程会伤害到你自身吗?”轻歌问。

    有姬月这个残暴妖孽在身边,轻歌对这方面的事尤为在意。

    魇听见轻歌的话,却是一愣,她这是在关心他,不让他损害自己。

    心脏似是有暖流淌过——

    哦,他只是一副骨骸架子,是没有心脏的。

    “不会。”许久,魇说。

    轻歌敛眸,郑重的对男人拱了拱双手,抱了抱拳,面色严肃,道“皇子殿下,不知本侯有没有这个荣幸,让你成为南冥的王?”

    “非我不可?”皇子问。

    “非你不可。”轻歌道,顿了顿,“我一个朋友,能医治你的双腿。”

    皇子讶然的看了眼轻歌,许久,道“不必了。”

    “难道你不想站起来?”南冥皇子这种人,轻歌还是头一次遇见。

    皇子笑道“坐着舒服点,站着累。”

    他站能征战沙场攻无不克,坐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么,王的事情呢?”轻歌问。

    这位皇子的态度着实让她琢磨不透。

    “安国侯盛情邀却,我,却之不恭。”男人温和的道。

    轻歌脸上绽开一抹笑,嫣然胜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