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双眼一烁,随即笑道“果然是人老了,都忘了蓝姑娘是医师,不过蓝姑娘千金之躯,此事就有劳了。”

    “不客气。”

    蓝芜虽是温婉之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有着柔美的贵气,不凛然,却明媚的恰到好处,她转过头,朝身侧的婢女说“麻烦去我的住处拿药箱来。”

    不得不说,蓝芜有很好的气质,像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雕琢过后的宝石,精致的五官流动着柔软的美感,即便是面对低贱的下人,也是温声细语的。

    看至此,轻歌饮了口酒,笑着摇了摇头,比之蓝芜,她看起来如此粗俗不堪。

    柔软的手陷入了温暖之中,轻歌侧头诧异的望着姬月,姬月面色邪佞,宽厚的手掌紧握着她的手。

    轻歌嗤笑,她并不在乎。

    蓝姑娘如何,与他何干?

    世间有千种人,蓝姑娘是一种,她夜轻歌也是一种。

    婢女把纯白的药箱拿了回来,蓝芜提着药箱,走至少公主身边,她用干净的棉布把少公主脸上的血清洗干净,少公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嗤道“蓝姑娘,你是想在我面前对比出你的善良吗?”

    她心肠狠辣,最见不得蓝芜这种温柔的美人。

    蓝芜擦拭的动作微僵,“少公主,你伤及肺腑,不要轻易动怒才好。”

    “怎么?维持不住你的风度了?”

    少公主冷笑,眼底的轻蔑显而易见,她扫了眼独自喝酒的轻歌,收回视线,落在蓝芜身上,“虽然我讨厌夜轻歌,可我更恶心你,别总是躲在男人背后跟条狗一样吃软饭,真是让人作呕。”

    并非是少公主要找茬,只是蓝芜来为她疗伤时,四周的宾客都在夸赞蓝芜的善解人意,医者仁心,虽没有明说,但也都含沙射影的说了少公主几句,让少公主彻底暴躁了起来。

    她吃不了夜轻歌,难道还不能对付一个矫揉造作的蓝芜吗?

    蓝芜想为少公主把脉,少公主不悦到了极点,玉手一挥,竟是把蓝芜推得摔坐在了地上,桌上的药箱倒地,杂七杂八的药瓶纱布打落了出来。

    少公主也没想到蓝芜身体如此娇弱,随便一推,竟把她推摔了。

    少公主懵了。

    蓝芜身体很差,而少公主时常鞭挞婢女,手劲也不小,蓝芜摔倒是常理之中的事,但少公主执意认为蓝芜故意摔跤,让她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