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轻歌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舒适,那透支的体力,好似又回来了。

    “药效不错。”轻歌笑着道。

    板着脸冷冰冰的东陵鳕,让她无所适从。

    东陵鳕目光薄凉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沉默地站起身来,坐在柜前,打开一个精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血红的匕,匕出鞘,东陵鳕撸起袖子,而后一刀在手腕上重重割下,鲜血喷薄而出,源源不断。

    轻歌猛地从榻子上站了起来,一跃而过,攥住东陵鳕的手,眉头打了死结,声音因怒而颤,“你这是在干什么?”

    东陵鳕冷冷的看着她,“日后,你若出事一次,我便割自己一刀。”

    啪——

    轻歌把东陵鳕手中的匕一把拍掉,“胡闹!”

    轻歌手忙脚乱,翻箱倒柜,找出纱布和药粉,想要为东陵鳕上药。

    刀口很深,筋脉都削断了一般。

    轻歌洒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忽然,她把装了药粉的水晶瓶砸在地上,红着眼朝东陵鳕看去,“你疯了是吗?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要命了?”

    东陵鳕漠然的垂下眸子,薄唇轻动,轻柔的声音好似那悲凉的春风,“所以,你为什么明知是火坑,还往里面跳呢?”

    轻歌双手攥着拳头,尖锐的指甲镶嵌进掌心,破开皮肉,鲜血在指甲缝里肆意横流。

    她无奈的看着东陵鳕,看着东陵鳕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和流满鲜血的手。

    轻歌的双眼,弥漫上了一层猩红的雾气。

    “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李上将死在我面前吗?我做不到。”轻歌转身快步走出去,“我去找御医来,你先用精神之力止住血。”

    “那么,你也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失血而死。”东陵鳕如是道。

    轻歌脚步停住,脊椎骨僵硬。

    她猛然回过头朝东陵鳕看去,东陵鳕姿态优雅的蹲下身,把被她拍掉的染血匕给捡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血迹,套鞘,放入柜子里。

    “东陵鳕!”轻歌咬牙切齿,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