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传来吵杂的声音,还有皮鞭撕裂的响动。

    轻歌与东陵对视一眼,二人不为所动,喝着香茶,下着棋。

    然而,当帘子掀起,轻歌看见那两张脸时,立即放下茶杯,跃出马车,东陵鳕颇为疑惑,也跟了出去。

    街道上,有个中年男人,拿着皮鞭打一个女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女人尤其愤怒,搬起石头朝男人头上砸去,“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四周,驻足看热闹的人群,传来议论之声。

    “赤家媳妇又被打了,真是造孽啊。”

    “他们两人吵来吵去,打来打去,十几年不都这么过去了。”

    “赤家还算好的,山头张家的媳妇,被打的奄奄一息,明明还有救,张三为了能娶年轻貌美的青楼小娘子过门,竟是把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妻子半夜丢进河里给淹死了。”

    “不过我听说,赤家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小子,又逃掉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虽同情的看着赤家媳妇,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兴许,所谓家暴,习以为常。

    爱情,在斤斤计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里,已经支离破碎,不复存在了。

    轻歌眼神阴寒了几分。

    雷巢里的精神之力,疯狂席卷而出。

    她往前走去,村民们,纷纷退避。

    赤家男人被石头砸了后,满脸的血,面目扭曲,举起鞭子一面骂骂咧咧一面朝女人甩去,“贱人,连儿子都看不好,要是小羽出了什么事,我拿是你问。”

    就在鞭子要摔在女人面门时,纤纤玉手,自徐徐清风里,赫然伸出,握住了那尽是鲜血的皮鞭。

    男人就要朝轻歌骂去,看见轻歌,却是一愣,“夜——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