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世纪大难题。

    “轻歌,我好难受。”姬月如死鱼般蜷缩在轻歌怀里。

    “要去找医师看看吗?”轻歌担心的问。

    姬月摇了摇头,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道“不用,我来自妖域,四星大6上的医师没人能医治我。”

    “那怎么办?”轻歌开始焦急了,见此,姬月心里笑开了花儿。

    “你陪着我就好。”姬月无辜的道。

    “好,我陪着你。”轻歌道。

    日上中天,冬季的暖阳最是舒服,姬月趴在窗前桌上晒着舒服的太阳,轻歌在窗前拿笔写字,当执起狼毫笔的那一刻却不知该写哪个字,正想落笔,姬月却嘟嘴卖起了萌,“写我,写我的名字嘛。”

    轻歌眉头一挑,笑靥如花,“好。”

    说罢,妙笔生花,龙飞凤舞,姬月二字便落在了宣纸上,尽显狂放。

    姬月望着宣纸上自己的名字,魅惑人心的眼瞳里踊跃欢喜,开心的不能自己,登时就有精神了,他趴在桌上,站了起来,从轻歌手里抢过狼毫笔,一双爪子费力的抱着狼毫笔,磨磨蹭蹭的在“姬月”二字的旁边写下“轻歌”,写时的姿势虽然滑稽可笑,可落笔之后的字却让轻歌都颇为讶异。

    姬月的字,不够娟秀婉约,也没有她的狂放,只是一笔一划都像是注入忘川的水,看着这样的字,仿佛能看见写字之人的用心用情之深。

    轻歌是感情白痴,除梅卿尘外她从未想过与别人有男女之情。

    哪怕身边有北月冥、冥千绝、北岭海这些人在,可她知道,北月冥只是人性的作祟,北岭海说娶她的话是另有目的,至于冥千绝,她看不透,不过那又怎样,她也不想去看透。

    反倒是姬月,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辞去形容那种感觉。

    从她来四星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姬月和她相依为命,一路走来,有悲有欢,就好像今日,太阳正好,二十几度的风也很舒服,毛茸茸的姬月用一双爪子费力的写下她的名字,太阳洒落在宣纸上,白纸黑字,姬月轻歌四个字虽是两种不同的笔法,可凑在一起,却那么契合,好似本就应该如此。

    只是,轻歌从未多想过。

    她仅仅是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可她向来不是过日子的人,她也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她的世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有打打杀杀。

    不同的是,在现代身为佣兵的她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一个朋友,随时做好死去的准备,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把敌国脑给宰了大不了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

    可现在,她身边,她的身后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想护着她,她也想守护住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