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背朝着许霜风,道“他不是死人,他会活的。”

    轻歌轻咳了几声,几口血咳出,溅在寒气涌动的冰棺上。

    她从未像这样自信过。

    她一定会救活她,哪怕倾其所有,穷尽一生。

    墨邪说过的,十年后要去梧桐树下将他埋的那坛酒挖出。

    轻歌闭上眼,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一口血涌上咽喉,她剧烈的咳嗽着。

    轻歌将那口腥热的血吞下,她的手轻抚着寒冷彻骨的冰棺,淡淡的道“许府主,你救下我,我能治好你的丈夫。”

    祖爷眸光一凝。

    许霜风望着轻歌的眼神渐渐深邃。

    她与丈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夫君被仇家追杀,许霜风赶到用真元护住男人的命,将男人藏在冰棺内。

    与此时的轻歌,如出一辙。

    故此,当得知轻歌的做法后,她非常愤怒。

    她花了几十年,没有唤醒丈夫,不仅如此,她得拼命修炼出真元,只为延续丈夫的命。

    后来,许霜风真元枯竭,她炼制出保命丹代替真元。

    许霜风清楚,夜轻歌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果的,她在自欺欺人。

    许霜风听到轻歌的话,更是嘲讽的笑着,“救我丈夫,夜轻歌,你忘记了吗,你是一名炼器师,即便得到了赫如是的传承又如何,你也不能炼丹,更别说救人,我丈夫你救不了,身中落花毒的墨邪你更救不了,不要自欺欺人了。”

    “半年。”轻歌身体摇摇欲坠,“半年内,绝对做到。”

    许霜风眯起眼眸。

    天地无声寂静,落针可闻。

    良久,许霜风哈哈大笑,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固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