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保命为好。

    “路上匆忙,我去歇息了,你们继续吃。”轻歌起身就走,她离开正堂后,围在屋外的影卫也都消失不见,阎厚勇松了口气,抬头间,满眼都是恨。

    “父亲,到此为止吧。”人部走后,阎烟走至阎厚勇面前,说“大势已去,所有挣扎都是徒劳,为何非要争阎家大权?”

    “吃里扒外的东西!”阎厚勇猛地一巴掌落下,凶神恶煞,双目通红,“阎小五杀心已绝,只要她有机会,我就没命了,你知道吗?夜轻歌跟她是一伙的,这两人若不解决,我寝食难安,烟儿,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要陪在我身边,老二进了火牢,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若救不出,我们只有对付夜轻歌,夜轻歌、阎小五、祖爷这些碍眼的人都死了,你我二人才有出头之日。”

    阎烟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厚勇。

    阎厚勇说夜轻歌、阎小五她都能理解,可祖爷是他的母亲啊,他怎能如此?

    权利,愤怒,真能蒙蔽人的双眼吗?

    阎烟头紊乱,面颊出现一个深红的巴掌印。

    她觉得,阎厚勇已经疯了。

    当一个人丧失理智,没了良心,与魔鬼野兽又有何区别?

    “烟儿,你记住,你是成大器之人,日后,你会执掌凤扇,一统阎府,夜轻歌这些人,都不过是你的踏脚石。”阎厚勇说。

    “爹,夜轻歌是碧瞳姑姑的女儿,她的实力天赋你我有目共睹,阎家在她手中会越来越好,小五本性不坏,若非你执意杀了她的娘亲,她又怎会想要你的命?”阎烟道。

    至少在以前,阎小五不喜欢阎厚勇,但从来没想过去要阎厚勇的命。

    母亲死后,阎小五才一直记挂着阎厚勇那颗脑袋。

    “爹,等狩猎之后,师父会来接我去炼器工会修炼,我不想呆在阎家了。”她不想看这一场硝烟之战。

    闻言,阎厚勇脸色大变,双眼死沉,“你要去炼器工会?此事,你与我商议过了吗?我可是你父亲,这么大的事,你怎能擅自做主?阎小五娘亲,就是个破鞋,千人枕万人睡的荡/妇,若非她执意生下阎小五,阎家又怎会多一个祸害?”

    “爹,你好自为之吧。”阎烟离开。

    阎厚勇一把扣住阎烟手腕,“别走。”

    阎烟回头看向阎厚勇,阎厚勇面如死猪,他深深看着阎烟,说“此次狩猎场你会参加对不对。”

    “你想让我对夜轻歌动手?爹,我做不到。”阎烟脱开阎厚勇的手,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