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瘦了。”

    “我看见了父亲,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人高马大。我也看见了母亲,她好落魄狼狈,我连拥抱她都是奢侈呢。”

    “小月月,你想我了吗?”

    “你不会丢下我一人的,是不是?”

    “你……说话呀。”

    她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的低声轻喃,除了风声呜咽,树叶吹拂沙沙作响以外,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并不比任何人坚强,只是在面对千锤百炼时,她比任何人都能吃苦耐劳。

    她想哭啊,可为什么,眼眶甚是干涩,一滴泪都成了奢侈吗。

    咽喉酸痛,心早已麻木。

    习惯了。

    早已习惯面对上天赐予的苦难。

    唯有接受。

    她便这样坐了许久。

    从白天到烟夜,从烟夜到白天。

    她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体温,任由风吹,动也不动。

    便是呼吸,都很轻微。

    她垂下的眼眸,浓密漆烟的睫翼在眼睑之下铺盖一层浓厚的阴影。

    在暗处,九辞远远的望着轻歌,不敢走近,满眼心疼,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九辞就怕这一日。

    这些天,他躲在九界不问世事,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如此才能不去想,以为能躲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