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婚,这样,他就有了贬斥父亲的理由。反之,若陛下更忌惮九王爷,他就会希望我嫁入王府。这样一来,牵制王府的人就从陛下变成了侯府。”

    “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陛下用来制衡侯府与王爷的棋子。”

    “不论他想我嫁给谁,只要侯府能与王府继续交恶,陛下都乐见其成。”

    夏花于心不忍:“小侯爷……”

    “不用安慰我。”夏朝生回过头,两点赤红色的火光在狐狸眼里升腾:“陛下想利用我,与我而言,是喜事呀。”

    “小侯爷,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陛下只顾制衡,却没想到二者可以联手。”他轻哼,“于我而言,怎么能说不是喜事呢?”

    晨光微熹,长忠推开了金銮殿的门。

    他指挥着小太监,将半人高的奏折整整齐齐地堆叠在龙案之上。

    “快点,别磨蹭。”长忠尖细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小心着点,要是把奏章摔坏了,我剥了你的皮!”

    小太监脚下一个踉跄,摇摇摆摆地靠在了龙案前,案上堆着的奏章也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小太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偏偏最上面那本奏章跟他作对似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长忠目光如电,弯腰拾起奏章,到嘴的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那是镇国侯递上来的折子。

    一炷香的时间后。

    来不及披上龙袍的梁王,搂着娇滴滴的妃子,畅快大笑:“好,好啊!是朕高估了镇国侯,白白浪费时间盘问太医许久……他那个宝贝儿子病得都快咽气了,居然还想着去骊山追随太子殿下……当真是好啊!”

    长忠跪在榻前,替梁王穿靴:“陛下,奴才早说了,镇国侯就是个莽夫,哪里有算计陛下的心呢?”

    “哼,就属你想得简单。”梁王嗤笑摇头,“夏荣山再是莽夫,也是手握重兵的莽夫。”

    “陛下,您会准许镇国侯带着儿子去骊山吗?”

    “朕当然要准。”梁王斜着眼睛觑长忠,勾起手指示意他靠近,“朕不仅准了,还要特赐他一份恩典……去骊山时,依例,夏荣山要陪朕的仪仗一同前行,他那个病恹恹的儿子就和女眷一起,由玄甲铁骑护送吧。”

    “陛下英明啊!”长忠听罢,笑得直不起腰,“真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