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说,秦通达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嘉兴关?”梁王惊疑不定,“难道说,秦通达在谋划什么……被自己的儿子发现了,他舍不得杀亲生儿子,又怕他坏了自己的计划,才将他送到嘉兴关?”

    梁王的猜测毫无逻辑,只是猜忌。

    长忠欲言又止,开口的刹那,想到了什么,立刻将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秦小公子可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呢。”

    “什么朋友,不过是一个……”梁王不屑地嗤笑,话音未落,忽而愣住,“不对!”

    长忠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梁王明显焦躁了起来。

    他从榻上起身,反复摩挲着手:“那小子肯定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太子和秦通达在密谋什么?”

    “对,一定是这样。”一旦埋下猜疑的种子,梁王就不再信任自己的亲生儿子,“太子身上也流着秦氏的血!”

    还有些话,梁王没说出来。

    若太子因为禁足,心生怨恨,生出不臣之心,秦通达是最有可能支持他的人。

    “传旨下去,朕现在就要回宫。”梁王顾不上休息,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对了,问问夏荣山,秦通达的儿子,有没有跟着他们回来。”

    答案是肯定的。

    秦轩朗很快被带到了王帐。

    他不慌不忙地拿出准备好的信:“陛下,我每次给家父写信,都一式两份,自己留一份,给家父一份。”

    “长忠。”梁王示意内侍监将秦轩朗手里的信拿过来。

    长忠会意,弓着腰拿回了信纸。

    梁王瞥了淡定自若的秦轩朗一眼,觉得他不像是撒谎的模样,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信上。

    秦轩朗在信中直言,太子殿下的行为有些不妥,他不愿再辅佐下去。

    “太子的言行有何不妥?”梁王的面色阴晴不定,色厉内荏地怒斥,“朕的太子,也容你置喙?”

    “陛下恕罪!”秦轩朗不卑不亢地反驳,“陛下,您是大梁的天子,太子殿下纵然尊贵,做出了有悖德行之事,臣也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