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期丝毫为察觉到疼痛,他牙齿打颤,干瘪的嘴开开合合,最终从牙缝间挤出一声含混的哭嚎:“朕没办法……朕没办法啊!”

    “朕……朕也不想赶尽杀绝……可镇国侯功高震主!”

    “至于夏朝生……他,他不仅是镇国侯侯府的小侯爷,还是我大梁的男后!他与朕不同心,朕怎能不防?”

    “朕……朕是被逼的……”

    两个太监不敢听宫中秘事,将头死死贴在白玉石砖上,噤若寒蝉。

    暴雨淹没了穆如期的喃喃,他抬起头,苍白的面上涌起疯癫的恨意:“毒酒是你们谁送去的?”

    两个太监同时一僵,继而痉挛着大呼:“不是奴婢!”

    穆如期闻若未闻,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朕,舍不得杀他,一定是你们偷换了朕御赐给他的酒,才让他……才让他……”

    “陛下,陛下不是奴婢啊!”小太监声泪俱下,抖如筛糠,磕得鲜血淋漓的额头再次重重砸在白玉石上,“陛下,您赐的就是……”

    他话音未落,就被穆如期踹倒。

    穆如期抽出佩剑,癫狂咆哮:“你胡说!朕怎么舍得杀他?”

    “……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

    吓得魂不附体的小太监顾不上尊卑,手脚并用爬到金銮殿的门前。

    沉重的宫门近在咫尺,他眼里迸发出一丝狂喜,抬起手臂,手指即将触碰到宫门的刹那,颓然僵在了半空中。

    须臾,鲜红的血水从金銮殿内淌出来,浸湿了金吾卫的皮靴。

    雨还在下,唯一不同的是,雨声中多了绝望的哀嚎。

    一片银光闪过,金吾卫齐齐拔出了御赐的龙剑。

    剑光所指之处,是缓缓穿过雨幕的玄甲铁骑。

    “让开,都给朕让开……”明黄色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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