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大乱的时候,穆如期还在醉生梦死。

    他被禁足在东宫之中,连朝堂之事都无法插手,旁人若是落得如此境地,必定绞尽脑汁,寻找机会翻身,唯独他,先是花了整整七日折磨夏玉,后将自己关在房中,喝酒度日。

    穆如期打发走了所有来劝说的谋士。

    他为何要费力去讨父皇的欢心呢?

    就算走不出这方寸之地,他也依旧是大梁的太子,依旧是父皇的唯一选择。

    穆如期抱着酒坛,觉得众人皆醉,唯有他是清醒的。

    那些谋士是什么说的?

    他们说:“殿下,年终的祭礼,您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啊!”

    “若是让五皇子殿下站在秦皇后身边住持祭礼,简直是对您的羞辱!”

    “殿下,您也可以请求陛下让您前往嘉兴关,将功补过啊!”

    …………

    各式各样的说辞,穆如期听倦了。

    他望着一张一张殷切的面容,疯疯癫癫地笑。

    都是蠢货!

    大梁的天下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不过这几日,劝解的人忽然消失了。

    穆如期得了清闲,躺在榻上,高呼道:“拿酒来……给孤拿酒来!”

    拿着酒进屋的却不是东宫的下人,而是言裕华。

    “殿下。”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瘫在床上的穆如期,仿佛在看一滩毫无生气的肉。

    “嗯……嗯?”穆如期费力地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