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贞治的话令迹部陷入了深思,不大的办公室里飘着食物的香味,迹部景吾靠在椅子上,扭头看着从老式的窗户外射进屋内的夕阳,问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与其你们自己查,不如交给警方去查,你们协助办案就好。”乾贞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既然费星没有能力出口那么高价值的科技产品,那么明这批货应该是想通过这个通道,瞒过海。属于违禁品。我记得邻国对于违禁品的进出口都管理的非常严格……”

    “那是香港,和内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迹部摇头。

    如果货物从内陆出口倒是简单了,这样他们只要以群众的名义举报,到时候自有警方查处。香港的海关虽然必要的程序都有,但还是有人能钻漏子……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乾贞治坐直了身体,合上了手里的笔盖,“违禁品的出处在哪里?如果也是在香港,香港警方也会想办法抓这批人。而警方肯定不会放过放长线钓大鱼的机会,自然会顺藤摸瓜,查到欧洲那边。警方的线人和卧底,很厉害的,至少比我们要靠谱。”

    “交给警方查,会不会太慢了?”

    乾贞治沉吟了片刻道:“中国有句话‘欲速则不达’,凡事多等待一下,或许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再,你和宋伊的事情我也知道,快结婚了吧?完全没必要搅和在里面,这样对你们来也安全。”

    “那你按照自己的步调来做吧。”迹部景吾认真道,“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

    “自然,我可不会引火烧身。”乾贞治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

    迹部景吾将此事与宋伊了以后,宋伊反倒松了口气。

    她懒懒地窝在沙发里,从地毯上抱起前两迹部刚带回来的苏格兰折耳猫,盘膝靠在迹部怀里,忽然道:“今早上我从信箱里取了一份请柬回来了。”

    “什么请柬?”迹部低头刷着平板,一边问道。

    “向日家的老爷子过寿。”宋伊想了一下,回答道。

    迹部放下平板,摸了摸她怀里的猫,若有所思道:“前两年不是才办过寿宴吗?”

    “所以……你觉得?”宋伊看着迹部,眼睛晶亮。

    “算算他们家老爷子的年龄,也不了,估计是想把继承人确定下来。”迹部道。

    “岳人不是继承人吗?”宋伊奇怪道。

    “向日家人口不比迹部家,如果真的要选继承人,很难会争成什么样子。”迹部摇头道,“岳人之前想把那家子公司独立出来,应该就是出于这种考量。岳人父亲那一辈大多都有些懦弱无能,在管理公司上无功无过,守基业可以,但是开拓业务……一言难尽。”

    “所以你觉得向日家老爷子打算从岳人这一辈中选第一继承人?”宋伊有些惊讶地道。

    “应该是。”迹部颔首,“这几年岳饶祖父将几个子公司分别交给后辈发展,应该就是在考验他们。岳人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在商业开拓方面的确不够成熟,因为选择了跟迹部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