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噩梦。

    乔楚梦到,自习的教室一片寂静,班主任走了进来,带着光晕、人形很模糊。

    她跟乔楚温和说了几句话、然后牵着她,坐上电动小摩托往医院驶去。

    一路上,视线茫茫的,胸口发闷,从学校出发到医院还有一路凉风,冷得人发颤。

    乔楚打了个寒颤,醒了。

    她在网吧趴着睡的。脸埋在臂弯里,身体因为趴在桌子上的姿势已经走麻。

    所在的二人间的包厢格局很小。

    推动式的门拉开,只给进门留一道空隙,紧挨着就是摆放两台电脑的长木桌和一张两格短沙发,红皮质地,几处地方有裂缝,看得到棉絮从破口冒头。

    一米出头的长度根本不够手长腿长的乔楚躺着。

    臂弯缝隙中钻进来的亮光刺眼,乔楚的鼻尖抵着木桌子,感觉有丝丝凉风在绕耳。

    茫茫然想,明明昨天晚上游戏打得那么酣畅淋漓,情绪正上涨,她怎么能做梦又梦到初三那会儿的一路凉风。

    原来是昨晚窗户忘关了,睡前又看了个猎奇新闻。

    是个断了气的老人家又活了的稀奇事。

    说是有个已经被敛进棺材正待出殡的老人,突然活了,从密不透风的棺材中转醒,然后疯狂敲打棺材板呼救。

    原来是老人并没有断气,被误当死亡了。

    乔楚想到了她奶奶。

    所以她潜移默化,也做上了这样的梦。

    被正午的太阳透过窗格、灼热后脑勺,才从梦中转醒。

    发现,原来是噩梦。

    梦里的狂喜没有没有维持多久,醒来,所有的幻想都加重了现实孤身一人的无限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