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唇,沉默不语。

    我知道这样问不出什么,索性问:“你想不想跟着我?”

    他凝眉问:“跟着你是什么意思?”

    “城堡里的佣人说你是孤单一人,你跟着我便不用孤单了!”

    我想给他一个家,就像我母亲曾经给商微一个家一样!

    他一口回绝我道:“不必,你不必怜悯我。”

    我笑说:“我没有怜悯你。”

    我将伞收起来放在了墙边,温柔的待他说:“我不勉强你,但在你撑不下去的时候你可以拿着这把伞去找管家,到时他会联系我的。”

    我并不是纯善之人,但席家养一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

    我转身欲走,他突然喊住我,“等等。”

    冰冷的雨水淋在了身上,我在墙的这一边回应他,“嗯?”

    他老气横秋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认真的回他道:“时笙。”

    他想了想艰难的说:“我并不是没有母亲。”

    墙壁另一端的男孩告诉我说他有母亲。

    我耐心的问他,“那你的母亲呢?”

    他语气平淡的诉说道:“我的母亲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迫于那边正室的威胁她被迫带我远走法国,但是刚到法国她便遗弃了我,因为有个有钱的法国人愿意娶她,但条件是舍弃我,我以为她不会同意,但她终究是同意了。”

    但她终究是同意了…

    他的思维清晰、语气薄凉、透着成年人都难以达到的淡然。

    像是看透了这件事、不再做无畏的挣扎以及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