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宁辰吃着吃着,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掌柜,眼中升起一抹恐怖的绿光,“掌柜,菜还没上齐吧”

    “我……我这就去端”

    被这可怕的目光盯着,掌柜周身顿时汗如雨下,结结巴巴回道。

    掌柜走了,宁辰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几人,杀气满溢,吓的几人立刻惊如鸟散,回去端菜。

    其余的饭菜很快被端了上来,掌柜和小二,大厨,洗菜的,等等又开始围观,而且大有越围越多的趋势。

    后堂睡觉的几个帮工也被这阵仗吓到,好奇之下,过来扫了一眼,然后,惊的下巴都掉了。

    怎么形容,一人一马吃饭的模样,简直是气吞山河,丧心病狂……

    人这一生总有这样那样难忘的一幕,然而,在场众人可怜的记忆中注定要被眼前的一对饿死鬼印上一幕可怕的景象,这样的景象比今天的雪还要恐怖,百年难遇。

    半个时辰后,一人一马终于停了下来,对视一眼,咧嘴一笑,同样的满足,同样的幸福。

    战斗停止,大厨等人也浑浑噩噩地回去睡觉,一路上都没能反过神来。

    小白马被小二带到马厩中休息,宁辰开了一个房间,准备好好睡上一晚。

    这些天,经历了太多,他的脑袋被硬生生地塞进很多匪夷所思地东西,早就有些超负荷了。

    终究,他还是一个普通人,有喜有悲,有自己的思想,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超乎想象的观念。

    这一夜,前所未有的安静,马厩中的小白马和客房中的宁辰都睡的天昏地暗,雷劈不醒。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宁辰才推开了房间的门,揪醒还在睡觉的小白马,便要继续赶路。

    小白马没睡醒,情绪不佳,或者说相当恶劣,于是撒泼打滚不肯走。

    宁辰坐在一旁冷笑地看着前者闹脾气,片刻后,铿的一声拔出墨剑插在石板上,淡淡道,“走,还是不走?”

    看到插在地上的墨剑,小白马猛地一个激灵,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希律律叫了一声,立刻起身就位。

    “算你识相”宁辰收回墨剑,皮笑肉不笑道。

    有些马,你就不能对它好,稍微给点好颜色,它就蹬鼻子上脸,准备开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