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装情感缺乏者,嘴角翘了翘:“回回这几句,能不能换个其他的。”

    “……”

    宋鱼想反问:你呢,你除了回回说句没玩我和打岔,还会什么?

    然而宋鱼没理他,转身上楼。一直在保证自己对他有多决绝和绝望的冷漠才能把这场对峙结束。

    上楼就得走快,怕沈初追上她,在她拿钥匙开门那刻钻进她家中。沈初两步追上她:“跟我去打个耳钉。”

    宋鱼挣脱,沈初死死钳住她手拉她往楼下走,声音平白直述:“你再动静大点,让这栋楼因为我俩出名。”

    “沈初你没完没了了??”宋鱼喊。

    “汪!”黄狗在脚后跟叫了一声。

    宋鱼一抖。

    “没完没了?你个傻逼我没对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

    沈初拎着她衣领把她抵到墙上,再三在心里让自己淡定,声音还是生冷:“看见我就哭唧唧哭唧唧,放不下的你跟我说是谁?恋人分开还能做朋友,你搞得像老子是你仇人,老子那些年对你的好全喂狗肚子里了?”

    泪花了的宋鱼:“……”

    沈初撇眼看了下后面的狗子:“滚。”

    他拉着宋鱼下楼,黄狗摇着尾巴忠犬一般领队往楼下走,行动矫健,十分乖顺舔狗,惹得宋鱼眼皮一抽一抽。

    到了楼下,人多了。

    沈初将她把帽子戴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她脸上。她被遮住脸,一双盈盈水花,眼角红透的眼傻乎乎看他。他脱下老好先生的皮,暴躁狠戾暴露无疑,冷笑:“傻逼。”

    但有一瞬恍惚,宋鱼恍惚这句“傻逼”是他自嘲。

    以前宋鱼骗他自己低血糖,他煞有介事的口袋里永远有糖;不想他俩恋爱被邻里街坊发现,沈初口袋里也时常放着口罩。

    ……宋鱼惊觉自己怕什么呢?

    自己怕他暴露自己从前的不干净,他更打死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