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夏默声接过白稔知递来的玉钗,站在他的身后。没有梳子,他只好用手指去直接梳理,指尖碰上流淌的黑色,陷入其中,随着瀑布往下走。松松的挽了个发髻用玉钗固定,正准备弯腰去拿白稔知扔在一旁的步摇,不过对方比他快了一步,先拿起来给他。

    夏默声接过,将步摇插入发中,步摇上是一只金色的蝴蝶,流苏倾泻下来,蝶翼微微颤动,几乎展翅欲飞。

    捏碎它的翅膀,才可能阻挡它飞离。

    他清楚这个道理,只需要衡量利弊,看怎样更可取。

    白稔知抬手拨了一下垂在额边的流苏,金色的细碎链条相碰撞,没什么声响。“我之前忘了问,在夏临,男子是不是不能轻易帮别人挽发,反正在逢春是这样,只有缔结婚约拜了堂,才可能有如此亲密举动。”

    他肯定一直都知道,偏偏等到自己做完了一切才开口。就像是之前想要自己的明确的态度一样,白稔知似乎迷恋这样的感觉,把别人套在他的条条框框里面,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按照他的希望做决定,然后再故意告诉你自己原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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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愿,等着看你的反应。说起来有些无聊,但是在实际操作上,至少白稔知觉得这样很有趣。

    他总不能一直跟着他走,一点优势都不占,在任何交换里面都不是好事。

    “你是男子,”夏默声这么说,从后面身后去理了理白稔知之前扯乱的领子,从远处看像是拥抱对方在怀里。

    收回手的时候,他指尖碰过白稔知的脖颈,在同时开口,声音清朗。“而且,你不是自己说你喜欢我的吗?愿意同生共死的喜欢。”

    忽然被反过来了,白稔知能怎么办?他只能抬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笑着说“自然。”

    夏临的护卫是在第二天晚上找到他们的,外面的一大片火把映出亮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

    没那么多规矩直接跑过来的陈汝月直接把白稔知抱住眼泪汪汪地问他有没有事儿。他们虽然都知道剧情,可是事情真实发生,却不像是想象中那样能够站在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旁观者角度,已经进入了书本,其实就已经不是书本了。

    “我这不是挺好的。”白稔知笑着安抚她,“而且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是真折在这里自己都觉得丢脸。”

    另一边夏默声正听着人请罪说什么失职啊之类的废话,注意力自然移开了些放在了白稔知和他那个小侍女的亲密接触上。知道了对方实际上是男子之后再回想这两人之间的相处,便觉得有些过于亲密了,让人不是滋味,毕竟不管真情还是假意,对方都口口声声对他说过欢喜。

    夏默声因此皱眉,看得请罪的人心惊肉跳,不过他也能理解对方心情不好,养尊处恕罪了才敢起来。

    “长宁帝姬没大事。”被带着沿途颠簸的老太医一边喘气一边被周安推着过来,刚打算给白稔知搭下脉看看情况就被夏默声出言拦住了,“还是先回去的好,至于其他,稍后再说。”

    白稔知当然明白夏默声是担心中医一把脉自己马甲就瞒不住了,为了这份好心冲着对方笑了下,然后才对着老太医道,“本宫确实无事,而且本宫的侍女也会医术,会看顾好。”

    忽然会医的陈汝月懵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重重点了下头,摸上他的手腕装模作样的看了下,“殿下无碍,只是有点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