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行善事,积福德,天假其便,小吉为其贵人,我既然遇上了,也只能结下这不解缘。”麻衣道长又说道“至于报酬,无需再提,分文不取。”

    “那,怎么敢劳烦道长。”梁守一犹豫道。

    “待令尊病情见好,向他要一物送我即可。”

    “何物?”梁守一连忙追问。

    “金银墨三色丝一缕。”

    梁守一皱眉思索,没听说父亲有这样的藏品,但还是答应下来,告辞先行离开。等梁守一走了,麦小吉很纳闷,问道“道长,明早退房,你也不怕邪,怎么还明天再跑一趟?”

    “此子品行俱佳,但心胸不如其父磊落,不经历今晚折磨,怎么对我深信不疑?”麻衣道长轻哼,对梁守一的怀疑试探表示不满。

    修行人也执着,那就是没修成,留在异界是有原因的。

    “那么,什么叫金银墨三色丝啊?”麦小吉又问。

    “为其母一缕花白发丝,又用金线缠绕。”

    哦!麦小吉好像懂了,但问题是,头发是花白的,怎么确定是金丝缠绕?麻衣道长却轻笑“此等富贵人家,难道还要用草绳吗?梁铎痛失爱妻,恨不得随她而去,必然会留下念想,随身携带。”

    佩服,不只能看相,还能推断!麦小吉竖起大拇指,“最后一个问题,这么宝贵的东西,他怎么会交出来?”

    “他自然是不肯交的。但,由不得他不肯。”

    “为什么?”

    “明日便见分晓。”

    “可是,你要这头发做什么用?”

    麻衣道长微微一笑,不说话了,麦小吉只得回自己房间。思来想去,也想不通,这不是强人所爱嘛,再说了,一缕故人的头发,非亲非故的,拿着怪瘆人的。

    南宫月被翻来覆去的麦小吉折腾的睡不着,踢了一脚,“还不睡觉。”

    “小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麦小吉将麻衣道长的话说了遍,虚心请教。

    “这还不简单,梁老睹物思人,把他的念想取走,又是交给高人,他就会认为妻子得到了很好的安置。这是心病,非得这样才能除去。”南宫月打了个哈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