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洗了个澡,刚躺下就接到张扬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张钊眸光温软了些,他刚按下接通键,张扬焦急关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哥,你怎么样?”

    “什么叫我怎么样,我能怎么样。”

    “我听朋友说,你在云城的处境很不好,他们还说慈善晚宴上萧睿当众打你的脸……他娘的,要不是有个有钱有势的老子,他算什么玩意儿。”

    “……”

    说这话的时候,张扬完全没想自己是怎么仗着家里的关系,在云城作威作福,恃强凌弱的。

    “小扬!”

    “……”

    张扬被呵斥的沉默了两秒,但他很快就忍不住了,隔着手机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萧睿他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把我发配到北方来了,他怎么还不满意。得罪萧心肝的人是我,有本事他冲我来,去找你的麻烦算什么!”

    张钊靠在床头,“这次不管你的事。”

    张扬不信。

    他前脚刚走,萧睿后脚就开始对付他哥,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他哥肯定只是为了宽他的心,所以才这么说。

    “哥……”

    “好了!”张钊打断他,“这些天在北边适不适应?”

    “不适应!”张扬抱怨说,“白天冻死,夜里炕死。鬼知道这里的暖气为什么要开这么高,我在这里头一个晚上,夜里炕到流鼻血,吓我一跳,赶紧穿上衣服开车去医院,娘的,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给我冻得……鼻血直接凝固了。空气也干燥得要命,洗完澡第二天秋裤上全都是皮屑。白天不裹得严严实实压根不能出门,零下二十多度,一出门那小风跟刀子似的往脸上划,疼得要命……哥,这里的环境太变态了,我想回家。”

    “……”

    张钊听得心疼。

    他捏紧手机,想起萧睿一家子,眼底更加阴郁,语气却十分严厉,“让你过去是让你历练,又不是让你享福去的。”

    “我也想历练给哥当左膀右臂,但我不是这块料啊,你让我去打架揍人,我二话不说,你让我做生意……我不行啊。我到这边之后一直水土不服,好几天了一直上吐下泻的,这几天一直在住院。”

    张钊一听心顿时软了,“身体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