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说吧,当今皇帝给的承诺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卷入别人的皇位之争了,你做错事还如此猖狂,我都替你汗颜。你以为当今皇帝是良善之辈?等你事成他真的会实现承诺?你错得太离谱了。眼下这个蔚城枫其实才是北越王朝的真龙天子,他是前太子之后,当今皇帝的皇位就是篡夺他家得来的,你快醒醒吧。”

    因为楚离觞的软鞭袭击得太过疯狂,萧越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救治,专心的应对着楚离觞。

    见她一直冷怒交加的搅乱,他便一个侧身闪过袭击,一甩手就是三枚银镖飞往她的身体,她也不闪,两指并拢一并将三枚飞镖夹在指端,轻蔑一笑:“你的话我听清楚了,眼下你我的立场更加明晰,你有坚持你造反派的自由,可我也有做为保皇派的选择,少他娘废话,决一死战吧。”

    楚离觞边说着,便将飞镖转换方向,改成射向蔚城枫的头部,萧越见状,立即返身飞起夺下飞镖,双眉深刻紧拧怒喝道:“很好,看来本公子也不必留恋什么了。可是本公子不跟女斗,还不快滚,他若活不成,我也要拿你陪葬。”

    萧越说得咬牙切齿,转头快速将三棱针分别刺下蔚城枫的八风穴、八邪穴放出黑血,随着三大穴位乌血被放出,说明体内毒素已经清除,少顷,蔚城枫的脸上双唇乌紫消失,正常的血色正逐渐漫上他的脸部。

    楚离觞见他在短时内让蔚城枫脱离了危险,更加怒不可遏,她继续甩出软鞭子,恶狠狠道:“不要跟我装蒜,不知底细的还以为你有多么正义呢。其实你只是想保住你金主的命,你金主若是活着,便能每月从你的逍遥谷,为他的士兵购买无数的伤药,说到底,我若杀了他,便断你的财路,萧神医,本座没说错吧?”

    楚离觞手中的软鞭不曾停下,她非常鄙夷地直视着眼前一直在避让着她的萧越,她的心头在一阵狂怒之后,已经逐渐回归平静。

    “跟你这毒妇实在无法沟通,本公子虽然效命于他,也卖伤药给他的军队,这都是次要原因。本公子最主要原因还是拥护他改朝换代,因为他的上位将是北越百姓之幸,他会是一代明君。”

    “哼,虚伪。有人真是‘嘴上说的是正义,心里想的却是生意’,把自己爱财如命的癖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在下佩服。可是,本座还是不同意,你们的这个所谓的明君,他这样无端地造反,全北越会有多少百姓跟着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既然你我无法苟同意见,那今日就你死我活吧。”

    楚离觞听闻,神色一凛,手中的软鞭带起了更凌厉的流风,并狠绝地扫过萧越的双臂。

    萧越见状,只得摸出腰间长笛,以笛为剑,格挡着楚离觞缠人的软鞭,萧越的神色已经一扫先前的淡漠,脸上闪现的是几倍于楚离觞的狠戾:“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门来送死,休怪本公子开了杀戒。”

    很快,在长笛将软鞭的攻势尽数化开的同时,他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捏上楚离觞的喉骨,只要他稍加用力,手上佳人即可毙命!

    而他的另一手正要点上她的哑穴,却见楚离觞双眼紧盯着萧越与他四目相对,他们都从彼此眼中见到了憎恶与冷然,再也无法寻到他们初次深吻对方的激动与柔情。

    楚离觞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可是他手上的力度却让她呼吸不畅,她只能拼尽全力发出一声厉吼:“放开我。”

    “除非你答应我不要再杀他。”

    萧越沉声回应着她的嘶吼,一边保持着手上的力度,一边在说服她,期盼她能够服软,只要她稍稍表示她不再来杀这个人,他就可以放她走。

    “除非我死。你动手吧。”

    楚离觞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捏死了,可他却还要提这个过份的要求,她实在不想与他抗争了。反正落在这种“满嘴正义,却满心生意”的人手里,他根本无法理解她的处境。

    她不想当造反派,她只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可如若没有完成皇帝的任务,她今后的下场已经等同于站到皇帝的对立面了,她想想就后怕。

    这些古代人,动不动就想造反,他们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她作为现代人,能够活在和平年代不用流离失所,是多么的幸福与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