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周卫想上手抓他时求生欲上线:“王爷饶命,奴婢死不足惜,但是万万不能害了您呀。”

    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没被认出来先忽悠过去再说。

    因为过于紧张,他也完全没注意明明是身手鬼魅的暗卫,逮他时动作却迟缓得像个老人。

    周卫看出路启然心思,收回手站到一边。

    路启然看了看江元闳脸色,发现他刚刚震惊,慌张的神色不像作假,心里有了个猜测,为了验证这个猜测还鼓励性的“哦”了一声,示意江元闳继续说。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期待解释。

    江元闳一看有希望,连忙跪下,抬头看了看在他身前跪着的侍卫,又转头看了看路启然冲他笑了下,暗示不好有外人在场。

    路启然看着江元闳糟心的妆,心道:也就那双眼睛能看了。

    他摆了个手势,突然出现的鬼魅暗卫又消失了。

    江元闳呼了一口气:“唔,现在先帝刚逝去不到一个月,要是这时候宫里见血,百官肯定又会弹劾您。奴婢贱命一条,但是要是因此让您背负骂名和误会,奴婢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路启然看他找借口都找得这么蹩脚,盯着江元闳那脆弱得一手就能掐断的脖颈:“那本王还得感谢你为本王着想了?”

    江元闳:“奴婢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路启然逗弄够了,给暗处里的暗卫一个手势,被拦住的巡逻守卫和他恰到好处的出现了。

    路启然扫了江元闳一眼,和抬头偷看,一点都没宫女姿态的江元闳对上了视线。

    江元闳差点被眼神杀死,赶紧低头借着月色数着地上的石板。

    这石板,细看之下还挺好看的。

    路启然从江元闳身上收回视线,吩咐周卫几声转身就走了。周卫让守卫把这附近能逃出宫的地方都找出来封掉,然后自行去领罚,最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元闳也走了。

    重要人物都走了,守卫看周卫都没处置跪在地上的宫女,看她揉揉膝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也没拦。

    回到启昭殿,路启然越想越觉得江元闳身上的不对劲之处很多。他边批阅奏折边像是闲聊似的问道:“你觉得江元闳刚刚为何装作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