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家见是林碧莲来了,而那些下人大多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他们自然知道,这林碧莲是何许人也,大家在看到她时,脸上均是一副吃大瓜的形象。

    上官凌寒见林碧莲跟她行礼,故意吊着架子,不理睬她,她假装没听见似得,摆弄着自己手中的茶杯。

    故,因没得到上官凌寒的允许,林碧莲也不敢起身,便一直维持着半侧蹲行礼的姿势蹲在下面。

    她摇摇欲坠的蹲了好久,最后终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娇柔”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上官凌寒这才抬头正视向她:“呀!对不起呀,我刚刚正想到些事情,走神了,所以没听到你跟我说话,真是失礼了!”

    面对上官凌寒的态度,林碧莲,自然是很不满的,何况这个人还抢了她本应该坐的位置,她恨不得她早点死呢,可惜无奈现在自己身份在她之下,她没法和她抗衡。

    便只好装作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柔声细语的对上官凌寒款款道来:“没事的,娘娘,都怪碧莲自己声音太细小了,娘娘没听清也是我的不是,娘娘不必在意。”

    上官凌寒对她皮笑肉不笑的笑笑道:“呵呵~林小姐可真是人美心善啊,对了你来王府有何贵干?”

    林碧莲美眸转了转,瞟了一眼,被架起来,手指已套进刑具中的喜鹊一眼,她温婉一笑,一道甜美细腻的声音传来:“回娘娘的话,因为民女曾经和王爷交好的缘故,所以常常来王府做客,故和喜鹊姑娘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今天民女和丫鬟出府闲逛,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神不知鬼不觉的,逛着逛着就来到了王府,经过王府门前的时候,又碰巧听见几个下人在说…娘娘正在对喜鹊用刑,我听了实在震惊她便想进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喜鹊做了何事竟然得罪了娘娘,还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她一回,喜鹊是在王爷身边做事的,她的为人,我非常了解,她是一个做事非常认真的姑娘,就连王爷曾经还夸过她呢,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娘娘一定是误会了,再说了这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民女认为……娘娘既然嫁给了摄政王,而摄政王又向来宽厚仁德,您作为王府的当家主母,还是应该以宽厚待人为主,我看您罚也罚了,喜鹊也一定知道错了,您就不要在不依不饶了!”

    上官凌寒支着脑袋,眼眸危险的眯起,看着这个面上笑颜如花的女人,不由的佩服她!

    高啊!实在是高啊!这个情敌不简单啊!她说话的声音,虽如蜜糖一样酥甜,但这说出的话,可是句句如利刃一样,刀刀致命啊!

    唉!这短短几句话,不仅把喜鹊的罪孽全撇清了,还反而将她说成了不明事理,败坏王爷名声的坏人!

    如果她今天要是继续惩罚了喜鹊,她想,恐怕明早,京都的大街小巷就该流传出,摄政王的王妃不仅性格嚣张跋扈,而且还苛待下人,不配做摄政王的王妃!

    上官凌寒看着她冷冷一笑,娟秀的柳叶眉微微一挑,她缓缓喝下一口茶道:“唉!看来这个当家主母也是难做啊!唉,看来今天这个故意设计诬陷我的丫鬟,我是处置不了了!罢了,罢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只是让某些人涨涨记性,不要以为本王妃好欺负!本王妃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这时,一身白玉色长袍的温润少年——左郡王骂骂咧咧的拿着一个鸟笼走了进来,他一边向上官凌寒这边走来一边骂笼子里的鸟儿说:“豆包啊!豆包!难为本王耐心教导了你有三五年的时间了,你不仅蠢笨如猪,都这么就了连一句人话都不会说,可本王心善何曾亏待过你,依旧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可你倒好,今天居然胆大包天,敢啄伤本王,你这是恩将仇报啊!那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哼!”

    左郡王愤恨的说完,就将鸟笼里的鸟儿抓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那只鸟已被摔成了肉酱。

    林碧莲看着那只被摔成肉酱的鸟儿,吓得脖子往后一缩,慌忙拿出手绢挡住眼睛,娇滴滴的大叫着:“啊~左郡王,你真是太残忍了!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血腥的事情,左郡王难为你还跟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怎么他的圣洁高雅,你是一点都也没学到!”

    左郡王漫不经心的白了她一眼,然后满不在乎的甩了甩衣袖道大呵道:“哼!谁让那畜生不长眼伤了本王,本王身娇体贵,岂是一只畜生能欺负的,本王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