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相信每个皇帝都不想留着比自己权威大的人,在朝中为虎作伥,可是你想杀便杀呗,为何要让我做那刽子手呢?

    随后上官拓严环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他们一家老小,都被折磨的晕死过去了,他看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儿子,再一次用大笑来掩饰悲伤。

    “哈哈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人固有一死,其实早在太子被弹劾那时我就该死了,我还得谢谢萧翎多让我活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哈哈哈,没有我你吴国的官员都将是一盘散沙,吴国不会长远的!”

    上官拓严说完,随后看向左郡王,放荡不羁的笑着道:“我知道皇帝一定下令让你杀了我,来吧!动手吧!能够被左战神的儿子杀死,也是一件幸运的事,你下手快点,尽量给我个痛快!”

    左郡王握了握手中的佩剑的手,他的手正在不住的颤抖,心里划过上官凌寒哀求的眼神,他举起手中的剑却迟迟下不了手。

    刚刚单听钱玉郎他们的一面之词,左郡王真的以为上官拓严是那种卖国通敌的奸佞小人。

    可刚刚听完上官拓严的那番话,他又觉得上官拓严很冤枉,他自己也说了,他是有野心,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要叛国,他早就叛了,何必等到现在,虽然上官拓严很可恨,他是死有余辜,可是难道萧翎这样设下圈套,以这个罪名除掉上官族,难道就不卑鄙吗?

    左郡王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萧翎变的让人不寒而栗,以前的萧翎做事落落大方,为人光明磊落,不会设圈套埋伏,甚至拿他当刽子手从而收回上官凌寒的心,让上官凌寒恨自己,这种变化让左郡王觉得很压抑,很难以接受。

    左郡王脑中闪过上官凌寒,哭的支离破碎的脸,她在不断的祈求:不要杀我爹爹!不要杀我爹爹!

    左郡王痛苦的捂着脑袋在地上嚎叫:“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动手?”

    话音刚落,上官拓严似乎不想在挣扎了,他拉着左郡王的佩剑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只见他闷哼一声,用最后一口气哀求道:“替我…照顾好凌寒…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上官拓严便倒在了血泊中,左郡王没想到上官拓严会这么刚勇,他惊异的抱着上官拓严的尸身痛哭:“上官丞相!对不起!呜呜呜…其实我不想杀你的”

    左郡王抱着上官拓严的尸身跪坐在地板上大哭一场。

    最后他眼神空洞、颤颤巍巍的起身,他抬眼看了一眼上官一族那七百多口男女老少。

    此刻他觉得,手中的剑仿佛有千金重般,任他怎么努力也抬不起来。

    最后被逼无奈的他,仰天嚎叫一声,撕下衣裳上的布条,蒙住眼睛,提着剑,疯狂的向他们砍杀而去。

    一时间哀嚎遍野,凄厉的哭喊声在慎刑司里一遍遍回荡,这一声声刺激着左郡王的心,终于在他杀完最后一个人后他崩溃了。

    他似羊癫疯发作一般倒地抽搐,白沫横流,白眼直翻,最后抽搐一段时间后,便在一片血泊中昏死过去。

    之后钱玉郎带人来查看,他们让人带走了左郡王,左郡王被抬起后,一个带着人皮面具,头戴假发的男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