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坐了起来,借助微薄的晨曦,去看司行霈的脸。

    他表情很平静,不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这么早回来,没事吧?顾轻舟又端详他的衣着,看到他连衣裳也没换,一夜未睡的样子,不免提了心,你们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司行霈道,真的,我们全部没做什么。

    这话很奇怪。

    全部......是什么意思?

    就是夏小姐当众宽衣,我们十几个男的全看到了,但没人对她做什么,都很有礼貌。司行霈道。

    顾轻舟整个人一滞。

    她舌头有点木,说话也不太自然,问司行霈:怎么会闹成这样?

    司行霈就把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她,丝毫不隐瞒。

    ......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肯定会有所图谋。司行霈道,所以找几个人去看乐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顾轻舟:......

    她拍了下司行霈的胳膊,道:这不怪你,是她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司行霈笑道:太太明事理。

    顾轻舟道:难道我一直蛮不讲理吗?

    对我,是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轻轻打了他的肩头一下。

    继而她又叹气。

    司行霈问她怎么了。

    顾轻舟拉了他的手,斜倚着床头,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掌,这才是她最大的依靠:是在想义父。夏千予这么一闹,义父跟着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