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先拔下徐小姐的指甲,后面就能剁了她的手指。这个责任,警察局担不起,徐家也不容许。顾轻舟道。

    司督军的眉头拧得更紧。

    他淡淡道:这些绑匪肆无忌惮!新加坡的人都没有本土概念吗?

    嗯,各自为政,没办法。顾轻舟道。

    司督军就不再说什么。

    司琼枝追问顾轻舟:大嫂,徐歧贞又这样了,那徐培呢?

    徐培还没有消息。顾轻舟说。

    司琼枝有点心急。

    顾轻舟吃了饭,急匆匆赶到了护卫司署,等着拿新的消息,不成想她的办公室里有两个人。

    是阮燕峰和阮佳寒。

    司太太,我们......阮佳寒满头的汗,神态急惶,挡在阮燕峰面前对顾轻舟道,我们是来问问,徐小姐有消息没有?

    不是,我们.....一旁脸色阴沉且痛苦的阮燕峰开口,声音极其嘶哑,好像砂纸滑过了生锈的铁板。

    那声音,听得人牙酸。

    七叔!阮佳寒急忙打断他,而且转头看着他。

    阮佳寒的神色很焦虑,眼底全是哀求。如果没有外人在场,顾轻舟觉得阮佳寒就要给阮燕峰跪下了。

    阮燕峰微微闭眼。

    这一刻,顾轻舟看到了他身上的沉重和无奈。

    他那点风流倜傥的气度,一瞬间全没有了,好像被霜剑打磨过,只剩下了直立的力气。

    他胡子邋遢,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得起皮,好像他很久没坐下来休息、睡觉,甚至顾不上喝水。

    司太太,我们和徐家有点交情。特别是父辈们,关系更好。以前我们家还跟徐家在苏州开过纺织厂,这件事您可能不知道,那厂都关闭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