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取出看了眼,又瞧了眼右下的印章,这才看向对面人,多谢二少。

    司雀舫边看着她重新收起的动作,边别有深意的道:康小姐多实在的人,觉得在下有用了便电话三催四请的打来的,满口二少二少的客气着。如今取了公文,想必急着要走了吧?

    虽说这是大实话,但康琴心觉得他讲话的语气真心不中听,讪笑着站在那,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么,陪我用顿晚餐这么为难吗?司雀舫施压。

    康琴心只得坐下,将信封放在旁边,含笑道:二少误会了。我是想着我说话太直接,怕惹得你不开心。你既然不介意,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司雀舫突然说道:阿秀的母亲跟在我妈身边很多年了,她父亲以前也是在我们家当差,新加坡围困战的时候,路上碰见日本人被杀了。

    阿秀自幼在我妈膝下长大,和我阿姐感情也极好,算是半个家人了,我当她是妹妹待的。

    康琴心面色懵然,他和自己交代这些做什么?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餐厅入口,姚秀也没有去而复返啊,他是入戏太深了还没走出来吗?

    她斟酌着接过话道:看得出来二少与她感情很好。秀小姐应该念过书吧?

    嗯,今年才毕业,我妈让她去我哥那边做个秘书打发时光,也算是学以致用,她太愿意,主动找我妈在我这边求差事。

    我这边都是当兵的大老爷们,哪有工作适合她的?想起这件事,司雀舫就头大,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康琴心见他喝闷酒,想来是真的为此忧心,也不开玩笑了:所以二少唤我这时候过来取手令,就是想秀小姐见了好知难而退吧?

    司雀舫并不掩饰,点头道:希望她能想明白。

    康琴心思索了下,我瞧这秀小姐虽说文文弱弱的,但能推了大少那边的秘书工作主动在你这边求职,显然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姑娘。

    她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其实二少这般婉拒故意让她伤心,倒不如直接明言了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