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没有沈家的人,还有叶家的护卫。这跟了一拨人或是两拨人,又有什么区别?

    康英茂轻车熟路的到了香海馆门前。

    此处多是达官显贵在外的私宅聚集地,是以什么样的阵仗对守卫的人来说都见怪不怪了,同样登记了身份之后放行,直接到了魏新荣的小楼前。

    魏悦希亲自守在门口呢,见他们的车到了,上前就唤表姐,又见后面跟着好些人,皱眉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我哥在这的消息,不想传出去的。

    放心,他们不是多事的人。阿希,表哥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出的事,你在电话里也没讲明白?康琴心拉过她的手,并行进内。

    康英茂便指挥了他们散开守护,而后才进去。

    我哥跟着我爸谋事,他在外面具体做些什么我根本不清楚。今早五点多的时候菲佣忽然喊醒我,说是我哥电话找我。

    我当时还好奇呢,怎会这么早,结果刚接起电话就觉得那边声音不对劲,问他他也不说,只让我去索里街那边的旧仓库后面找他。

    若不是确信这是我哥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做梦。

    康琴心问:后来呢?

    后来我到了旧仓库那边,才知道我家那个仓库早就成废墟了,有几年不用了,也不知在改建什么。

    我在石板料山后面找到我哥,当时他满身是血,我想送他去医院,他不肯,非要我带他来公寓处理,更不许告诉爸妈。

    魏悦希边说边领着她进了主卧,房间里充满了血腥味,简单的床卧上魏新荣脸色苍白的躺着,旁边还挂着点滴,以及消毒绷带等物堆了满地。

    我哥不去医院,只能我帮他弄,我倒是在学社里学过简单护理,但他身上大小伤口好多处,全是刀伤,我根本不敢下手。

    后来还是我打电话请教了我们学校的医学教授给弄的,这些药水和西药也是我在附近的诊所里拿的。

    魏悦希面色疲惫,可见真是累了一天,没有麻药,我缝针水平不好,还让他受了好些苦。

    她讲着讲着就掉眼泪了,我哥平时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啊?他那么要强的人,我缝针的时候都忍不住疼痛了。

    康琴心拍了拍她肩膀,柔声道:好了,别哭了。表哥醒过吗,有说什么没?

    就我带他来这边处理伤口的时候说过话,说是和人的私怨,不能让爸晓得。

    你知道他性格的,小事上无所谓,大事不容含糊的,我哪里敢反驳,只得如此。我包扎好之后,我哥就昏昏沉沉的。魏悦希满脸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