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杯之后,她就知道不太好了,因为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同事很抱歉:顾小姐,我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你怎么不推辞?

    顾纭不太擅长推辞。

    她天旋地转的对同事说:你帮我叫个黄包车吧。

    那边,晚饭还没有吃完,女同事还没有喝尽兴,抱怨说顾纭碍事,同事也不好丢下新的同事去送顾纭,只得帮她叫了车。

    到了弄堂门口,顾纭还知道付钱。

    可一下车,才走了几步,她那一杯倒的酒量完全显露了。她走着走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弄堂的地砖上,清脆一声,还没有走远的黄包车车夫都替她害疼。

    他想上去帮一把,又觉得这女人喝得醉醺醺的,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惹麻烦,只得转身跑开了,装作没看到。

    顾纭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她挣扎了两次,准备做第三次努力的时候,有个黑影挡住了光线。

    然后,黑影俯身抱起了她。

    顾纭有点人事不知,可她没挣扎,从潜意识感受到了安全。

    她任由那人将她送回了屋子里。

    白贤是再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她喝醉的这一幕。

    他第一次知道,她居然会喝酒。

    他小心翼翼扶住了她,从她包里找到了钥匙开门,把她放到了床上。

    她落枕之后就睡着了。

    白贤替她脱了鞋子,又想打水给她擦擦脸,可他怕有动静会吵醒她。

    他只是帮她拉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