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秦纱把王璀和王玉书兄妹俩拎走了。

    回到了王家,秦纱让他们俩去了自己的院子。

    秦纱一改之前的温婉和蔼,面孔肃然,眼神阴冷:你们俩在做什么?

    王玉书心中打鼓,却装糊涂:什么做什么?

    王璀今年二十八岁了,知道的人情世故比王玉书多,他接了话:四婶,我们就是想去看看司太太——听说,就是因为他,我大哥才被开除的。

    我们不说死者的坏话。秦纱的脸更冷,你们回忆回忆你大哥的葬礼,来了多少亲戚朋友?

    王璀的表情顿时阴沉。

    王玉书失控:还不是人走茶凉?

    什么人走茶凉?秦纱冷冷道,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司太太是督军府的朋友,王家是督军府的姻亲。假如王家占理,亲戚朋友们为什么只送帛金,不亲自登门?

    王玉书气得要死。

    秦纱的话,字字句句都在说,他们大哥做了丑事,被整个太原府的人唾弃。

    假如是顾轻舟害了大哥,那么大哥应该受到同情,应该有人上门吊唁的。

    可是没有!

    大哥才是错的人。

    那位司太太是你的义女,你当然偏袒她!你搞清楚没有,你现在嫁到我们王家了!王玉书大声咆哮,眼泪也滚了下来。

    这话说得就严重了。

    秦纱是开过赌场、妓院的女人,她什么场面没见过?

    侄女几句话,压根儿无法掀起秦纱心中的波澜。

    她淡淡道:你们王家?我是嫁进来的,你将来是要嫁出去的,到底谁才是真正姓王?

    她不说难听的话,也不大声,始终心平气和戳王玉书和王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