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轻易躲过了苗女的金蚕蛊。

    那苗女连胡君元都不怕,说明她的蛊术很厉害。

    顾轻舟心头微骇,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玉佩: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她又递给了颜恺,你不说,姑姑也知道你们在外面惹了事。我暂时用不着,既然它能防身,还是你戴着。等将来彻底安全了,你再还给姑姑。

    颜恺摩挲着那玉佩。

    他半晌才抬眸:多谢姑姑。

    然后,他又说了自己最近的困惑,姑姑,我时常不安,担心仇人找上门。可又不可能藏起来,更加不可能为了怕报复主动去找他们,我应该怎么办?

    他没说仇人是谁。

    顾轻舟也没问,只道:很多事,都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要是你天天担心,这反而成了你的心魔。

    顾轻舟也没说什么,可她一向很睿智。孩子对于其他长辈的话,总是能听得进去。

    颜恺听了之后,走出了司家,心里却开阔了不少。

    他不能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该放下还是要放下的。

    他弄到了航线之后,带着陈素商去马尼拉。

    乔四迎接了他们。

    齐小姐,您这边请。乔四笑着,打开了地堡的门。

    陈素商参观了颜恺的地堡,眼睛微亮。她对于冒险刺激的事,是很有兴趣的。

    为什么要解散你的这支人马?陈素商问,因为我吗?

    不是,是因为我自己。我想过一点太平的日子。颜恺笑道,等会儿带你去看看我的糖果厂。以前去香港看你,还给你拎了很多糖果。

    我记得。陈素商笑。

    往事不过那么一年半载,可回首时,像站在忘川边上看前世似的,一切都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