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我之前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一有危险就极其警觉。可今天我让洛水去瞧,她什么也没看到,我担心是我多心了。我可能生病了,病在心里。

    她如此说,司行霈会担心。

    其他人也会担心。

    可顾轻舟想说一说,她憋在心中会更难受。

    上次宋医生就说,让她小心应激障碍,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旦出现了,需要跟宋医生聊聊,宋医生会教她一些简单的处理策略。

    电话那头沉默了。

    轻舟,我受过很多次枪伤,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幻觉。司行霈道,你整天提心吊胆吗?

    不啊,我很正常。顾轻舟道,我就生活在这房子里,司慕就是在这里开枪的,可我并没有恐慌,心里很平静。

    司行霈嗯了声:那就是有危险了,而不是你的心中魔障。轻舟,哪怕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说你没事,你就是没事!

    顾轻舟倏然心情微微放松了。

    司行霈的话,似乎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顾轻舟的摇摆不定,其实没那么强烈,所以有个人扶她一把,她就能站稳了。

    她还是相信自己的预感。

    宋医生也说了,并非每个人都有这种心里障碍,随着司慕的离开,顾轻舟没有恐慌,她应该没有。

    她笑了笑。

    好点了吗?司行霈在电话那头问。

    顾轻舟眉头舒展,轻轻舒了口气:好了很多。

    乖!司行霈也欣慰,然后低声喊她,轻舟?

    怎么?

    很想你。他道,声音更加低了,似乎疲倦阖眼,想象依靠着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