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打盹,半个小时候才醒过来。

    他坐正了身子,推开车门下车。

    顾轻舟也走了下来。

    司行霈点燃了雪茄,用力吸了两口,人才彻底清醒。

    顾轻舟问:怎么了?

    剿匪。司行霈轻吐云雾,平城的土匪胆子太肥了,只当我是李文柱,派人跟我和谈,说若是我不答应,就破坏我的铁路。

    我带着人,在山里游荡了三天三夜,把他们老巢给端了。若是他不犯我,我倒不想浪费那些子弹和兵力;可他们蹬鼻子上脸,我岂能容下他们?

    他笑了笑,又道,一直都只有我司行霈去威胁别人的,我何曾被别人威胁过?

    笑得一脸狡诈。

    顾轻舟心想:恶魔!

    不过,匪患是历来军政府头疼的,司行霈这也算为当地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你来找我,就是炫耀威风来了?顾轻舟问。

    司行霈笑道:当然不是,我找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顾轻舟问。

    司行霈剿匪之后,土匪的二当家很机灵,溜下了山,抢了司行霈一辆汽车,把副官打得头破血流。

    结果,那二当家不会开车,车子直接撞到了树上,他自己当场死亡。

    司行霈的兵都觉得好笑,只有司行霈陷入了沉默。

    他想起了顾轻舟。

    上次顾轻舟逃跑,也是这样匆忙去开车,结果车子陷入泥里而熄火。当时司行霈跟那些副官们一样,也是啼笑皆非。

    可现在,司行霈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