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接过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说:心里想想也不行。

    顾轻舟就坐着,保持沉默。

    程渝不是她的姊妹,也不是她的学生,不管站在哪个立场,顾轻舟都没资格教育她。

    再说了,世道变了,思想是多样化的,顾轻舟也不能强迫所有人信奉她那一套。

    顾轻舟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评任何人,她也没打算这么做。

    她只是想给程渝一点安慰,亦或者说陪伴。

    ......高桥荀跟我说过,他想要新的机会。顾轻舟道。

    程渝说:我早知道了。

    那你们是怎么谈的?

    他问我,如果他要离开了,我是否接受,我告诉他,这是他的自由。他就走了,临走前给我打了个电话。程渝道。

    佣人拿了个暖炉过来。

    程渝立马脱了靴子,把脚放在暖炉上,舒服叹了口气,才继续说:不知为何,我心中不太舒服——应该是我先走才对。

    没等顾轻舟安慰她,她继续道,不过,我不舒服也是短暂的,很快我就想到,自己还可以结交其他的男朋友,倒也不介意。

    顾轻舟见她无碍,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电话却响了。

    是司行霈从楼上房间打过来的,对顾轻舟道:上来睡觉,别冻了自己。看到她没死就行了。

    程渝也听到了。

    她接过电话,大骂司行霈没良心,还说别惹恼了她,否则催眠了顾轻舟,让顾轻舟离开她。

    话说完,程渝就一骨碌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紧紧锁上了房门,因为司行霈气得摔了电话,已经追下来要枪杀她了。

    顾轻舟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