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顾轻舟的疑惑,故而前头领路,把顾轻舟带上了二楼。

    二楼也简单,好歹有个会客厅。

    司慕的会客厅,比起司行霈的别馆,更是古朴--木制的靠椅左右摆放着,中间是黄杨木的茶几。

    这是古式的客厅,没有半分西洋化的痕迹。

    司慕在桌子上写字:诊脉?

    他问,是否现在就开始诊脉。

    写得简单,他都懒得用笔了,直接在桌上写画。

    顾轻舟道:上次诊过了,你的病短期内不会有变化,我可以直接跟你说诊断结果。

    司慕点点头。

    顾轻舟清了清嗓子,开始辩症:一般失音症,都跟肺、肾有关。古时医案上说,‘肺为声之门,气为声之根’,金实则不鸣,金破亦无声。

    肺与肾将气上达咽喉,鼓动声带而出声。我听说你在德国的时候,换过数家医院,看过无数名医,都说你的声带正常,对吧?

    司慕颔首。

    这是实情,老太太告诉过顾轻舟。

    那么,我们就可以肯定,你不能说话,问题不在声带,而是体内的肺与肾,我这个诊断你同意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再次点头。

    这个分析,司慕很同意,因为他确定声带是完好无损的。

    既然是肺与肾气的原因,那么就存在虚症和实证的区别。顾轻舟又道。

    这次她不等司慕插嘴,继续道:我先说实证。

    她实在排除。

    她先说实证,就意味着司慕这病是虚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