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也一再表明,其他都好说,乳娘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乳娘就是个做佣人的,什么亲戚朋友都没有。你若是真的很为难,可以连她的身份一起换掉,这样照样没人能说什么。顾轻舟次日道。

    司行霈却好像忘了此事,给顾轻舟夹了一个汤包:吃饭。

    他好像改变了主意。

    顾轻舟狐疑看着他。

    司行霈表情坦然,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今晚还是留在这里,我想一回家就能看到你。

    不行,我得回去。顾轻舟道,我们要离开岳城了,我家里的事还没有处理完,我得抓紧时间。

    司行霈握住她的手。

    好半晌,他才松开,又摸了下她的头发:要我帮忙吗?

    顾轻舟摇摇头:暂时不必了。

    司行霈还是舍不得。

    他道:中午等我回来吃饭,我给你带好吃的。

    顾轻舟失笑,说他:你怎么黏黏糊糊的?

    司行霈捏她的脸: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多久不见你了!这些日子,你做了什么,要不要跟你算算账?

    他说司慕的事。

    顾轻舟去司公馆给老太太治病,和司慕朝夕相处,司行霈不是不生气。

    他很嫉妒,嫉妒得有点发狂,但是他忍住了,不想让顾轻舟难过。

    我没什么账可算的......顾轻舟低喃,倒也乖巧听话。

    中午,司行霈冒着炎炎烈日回来,身后的副官拿了个小盒子。

    盒子被日光照得滚热,里面却是冰袋和棉布,藏在最深处的,是一碗沁人心脾的红豆冰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