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穿过迷雾重重的紫竹林时,望着眼前一竹竹黑亮透紫的紫竹排,晴雯突然对眼前这些事物有了眷,这是多少年来他从不曾有过的感受。

    每一根竹子中似乎都在流淌着自己的血液,每一滴露都包裹自己用之不竭的念力。

    他注视着雾气在竹林立穿梭飘荡,不知到哪里来的力量让它们凝聚竹子上,然后向竹节流淌化作一颗颗丰盈的露珠。

    “是劫!”晴雯兴奋地惊呼起来。

    他突如其来的惊呼声震落了竹叶上千万颗露水。

    他放弃了此前的填满念海再上浮山的计划,于是披着紫竹林的晨露阔步向浮水边走去。

    ……

    漂女们都离开江滩,龙骑才以看似极慢的速度向晴雯走来。

    “过去一年里,我曾两次来到此处,若非老夫子知会,我恐怕永远也不会在这里遇到。”

    龙骑显然也以为他飞身了,看到晴雯的第一眼脸上甚至出现了惊异的神清。

    “浮山哪条道最险?”

    见龙骑准备用剑识察看他,晴雯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看了,我并未破镜,念海都还没填满呢!”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晴雯补充道:

    “判断的没错,我是要走最艰险的那条道面山。”

    说话间夜色已经降临,江面上重新被厚厚的雾气覆盖,霎时一种瘆人的气息弥漫在江滩上。

    这要是在以往,无论时独自一人还是巧遇别门天下行走,龙骑都会在夜色降临前离开浮水。

    今天他却想陪晴雯多站上一会儿。

    二人就这样默默地站在江滩上,谁也不说话,就连呼吸产生的鼻息都压到最底。

    直到月亮上来,才双双离开向浮山赶去。

    风渐渐变冷,夹杂的云雾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