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院长在心头划了一个十字,仿佛晴雯说错了话似的。

    嬷嬷院长说:“我的上帝,我就怕会这样,而却偏偏告诉我这样的答案。”

    晴雯一扬眉毛,问:

    “难道这样不可以吗?”

    嬷嬷院长说:“当然不可以,这里的厕所离不开。”

    晴雯挺认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嬷嬷院长这话说的难听。她说:“嗯,的确是这样,如果我不在这里一天三次地打扫厕所,恐怕孤儿院的卫生情况会有一点的下滑。”

    嬷嬷院长长舒了一口气,说:

    “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真以为也会跟着我不在呢。“

    晴雯说:“调动也好,退休也好,总之,不在,我就是不开心。“

    嬷嬷院长说:“这个世界啊,不是谁也离不开谁的。”

    晴雯说:“那不对,有的人能镇得住脚儿,有些人,不能。您要是不在,别人恐怕不太能。”

    嬷嬷院长又笑了,这一次的笑有些无可奈何,她说:

    “柯北,我并不觉着是假心假意在奉承我,是真心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但是,在我,我需要有时候装傻充愣的,不能部说实话。能为我做到吗?”

    晴雯摇了摇头,说:“难。”

    嬷嬷院长说:“说的对,这样的要求对很难。”

    晴雯说:“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嬷嬷院长意味深长地想了想,然后说:

    “没有好处,但是,可以长治久安,可以生存下去。”

    晴雯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嬷嬷院长说:“那,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