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成,你这狗东西怎么看的病!”楚禾怒喝,把人治成这样!

    躲在廊下偷窥许久的王其成:这几天脑壳坏掉的人很多啊。太医院有必要进几个脑科专家了。

    宫卿抬手抓住了楚禾的衣袖:“哥哥别发火,我每次生病都这样。”

    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娇俏软嚅,楚禾心尖微痒,面上却依旧不显,冷冷地瞧着他。

    宫卿轻轻晃动手中衣袖,抬头间笑容更深,颊边竟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双眼弯成月牙,里面波光潋滟晃得人心神恍惚如坠梦境。

    “真的,哥哥,我不撒谎。”

    楚禾别开眼胡乱地应了一声。

    “哥哥。”

    楚禾心头微跳,忍不住再次垂目看他。

    “哥哥,”宫卿自来熟地笑道,“哥哥,我想换身更好看的衣服,可以么?”他不喜欢灰色。

    几声娇软哥哥下来,楚禾五脏六腑已软糊成一锅乱粥,硬撑着一身坚固的皮壳,勉强没有腿脚发软,神智昏聩。

    他凤眼微睐,细细打量眼前这个人。

    肤光胜雪,娇唇透粉,那素日清凌凌的眸子此刻波光流转,楚禾只觉得多看一瞬便要再度溺死在这五光十色的光华之中。

    还说没有勾引他,分明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裸地行那勾搭行径。

    他偏不上当!不仅不上当,还要顺水推舟,看到了那水尽之处这厮该如何收场!

    楚禾敛住心神,笑出了一口森森白牙:“好,哥哥带你去挑。”说完伸手揽住宫卿的肩膀往锦华宫深处走去。

    扣门的圣上的私库可是满满当当全是好东西。

    楚禾命刘荣打开其中一间,里面是堆积成山的锦缎布匹钗环步摇。

    宫卿看得眼冒星星,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哪样都是上好的。

    最后手停留在里间的一匹正红锦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