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么肆意飞扬,依旧是那般耀眼明亮。

    小丫鬟怔怔的瞧着他的笑容,仿佛瞬间被他的笑晃‘花’了眼睛。捂着心口,小脸儿瞬间就红了个透。

    景瑢咬了咬牙。上前夺过他手中的碗,“你都吃了,我吃什么?”

    说完,也不等景珏有反应,就拿着筷子,扒着碗里粗陋的饭食。

    宁‘春’草垂首,悄悄从‘门’边退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小丫鬟跟着她进来,一脸羞怯的朝她打听景珏的事儿。

    “那郎君贵姓啊?郎君今年多大年纪?郎君……”

    宁‘春’草低头扒着糙米,这饭真难吃。比宁家的饭还难吃,他究竟是怎么咽下去的?知州大人真的每天就吃这个?

    她记得前世,消息传入京城,在‘妇’人们之间被谈论起来的时候就说。那蝗灾被灭除的太晚了。当地许多人都背井离乡,有些眷恋故乡不愿走的,不是被咬死,就是死的莫名其妙。甚至还有子食父‘肉’。父啖子血的恐怖传言。当地城中十室九空,真正成了鬼城。

    今世让她来到了这里,遇见这了这事儿,提出解决办法更比前世早了一个多月,是不是情况就不会变得像前世那般糟了?

    “姑娘,您听到我的话了么?”小丫鬟轻轻推了下她的肩膀。

    宁‘春’草恍惚回过神来,“嗯?”

    小丫鬟嘻嘻一笑,脸上更是一红,“算了!”

    见宁‘春’草吃完,她收拾起碗筷,低着头,出了房‘门’,临走,还朝景珏他们所住的隔壁眷恋望了一眼,这才小跑着离开。

    宁‘春’草一行被关在这厢房之中。

    除了厢房的院子,哪里都不许他们去。

    景瑢时常嘀咕程颐道“程管事,凭你的本事,这些人岂能关得住你?闷都要闷死了,在京城也没被人这么拘着过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人关起来!这算得什么事儿?干脆,你打头阵,我断后,咱们跑出去得了?”

    程颐从不理会他,只看看景珏在做什么,可像景瑢这般不耐烦,这般心浮气躁?看完也不多说话,低下头来,仿佛从来没听见过景瑢的挑唆。

    “再这么关下去,我就要长‘毛’了!咱们出京城不是出来玩儿的么?倒是出来给人当犯人看起来的?”景瑢抱怨道,“景珏,你的气‘性’都哪儿去了?你的脾气呢?都让谁给磨没了啊?”

    景珏却是仰头看着天空,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蝗虫飞过去几次了?”